如果京剧是中国的“国粹”,那么狂言应该可以说是日本的“国粹”。
10月14日晚,作为亚洲艺术节最早登场的演出,日本狂言三个流派之一的和泉流二十世宗家和泉元弥和他的两个姐姐在中央戏剧学院小剧场为首都观众献上一台风趣、活泼的喜剧精品。《涂墨》讲述一女子以水充泪,虚情假义,后被戳穿时恼羞成怒的故事;《佛师》说的是一男子扮成佛象骗人的故事;《捆棒》则是说两伙计被捆后,仍设法偷酒喝的故事。虽然观看演出的绝大多数观众大都不懂日语,但是,由于演员的生动表演,在场观众不仅完全看懂了,而且不时发出阵阵笑声。通过喜剧的形式、风趣的情节,运用丰富多彩的表情动作及诙谐幽默的语言来表现人间的喜怒哀乐。
狂言源自日本中世纪室町时代的民间戏剧,是一种独特的滑稽喜剧艺术。早期,日本把“能”和“狂言”比作夫妇;明治前,由于“能“是以悲剧为主,所以观众较偏爱狂言这种喜剧形式。狂言这种艺术形式在近600年的历史中,逐渐形成了一定的表演程式。与日本的其他浓墨重彩的舞台艺术相比,狂言是唯一的净脸(不化妆)艺术,因而更能直观生动地展现内容情节及人物内心世界。狂言所用语言是室町时代的日常用语,题材多出自当时日本社会生活,体现对上层阶级、权势者的反抗和对庶民的同情。以前,在日本,看狂言演出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今天,由于日本政府对狂言艺术的重视以及新闻媒介的宣传,近年来,在日本出现了一股“狂言热”,涌现出一代年轻的狂言师,促使越来越多的日本年轻人也喜欢上了狂言这门艺术。
狂言是一种有着深厚功力的传统艺术。和泉流约有560年的历史,十八世三宅藤九郎是日本狂言界的“人间国宝”。今晚献艺的和泉元弥自1岁起接受父亲的严格训练,3岁登台演出,从此开始了他的舞台生涯。当记者问到和泉元弥多年来学习狂言的感受时,他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着父亲教导我的一句话,他说,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狂言师,就要苦练十年的基本功。狂言的语言全部是室町时期的语言,我是一个现代人,要把古代的艺术不走样地表现出来,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是我第二次来中国,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对父亲说我要了解中国,因为狂言是由中国的民间滑稽艺术演变而来的。要想了解一个国家,就要先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所以我希望通过我的表演,让世界了解日本,同时也希望通过学习狂言,能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和泉元弥的两个姐姐淳子和洋子也是从小学习狂言,成为日本历史上首先进入狂言界的女狂言师。和泉淳子说:“作为一个女狂言师,要付出的比较多一些,因为没有前辈的表演作借鉴,所以一切都在摸索中。”
狂言的演出结束了,它留给我们的不仅是对东瀛传统艺术的回味,更多的是对中国传统艺术的思考。